归人.

cp可拆不可逆o(`ω´ )o

浮光【中】

突然发觉上下是写不完我这个脑洞的。

打算让方诸做皇太后了。

这章有幽闭,不懂的自己去查一下再看,我再说一次我是变态,请列位慎入。

——

这里是牢骚和更深度避雷,如果上面的都能接受那就直接看文去就行啦,如果不太确定的,就再看这个。

我把我写的什么,会写什么,已经写的够清楚了,非得点进来看,看完还说我两句,让我也糟心,非故意的是吗?

我说的够明白了,我连我是变态都写上了,是哪位九年义务教育在逃生大宝贝还看不懂吗?

变态啥意思不懂吗?

还得要我怎么写??

我标了变态辣了,你非要尝一口,然后质问我那怎么能这么辣,变态辣不能这么辣,你怎么不能直说他是这么辣的?可这对我来说这就是变态辣,而且这又不辣,这在我看来就是正常的,你吃不了辣的就要我对于自己的认知在你的三观中进行一个异类的标注和注解?离谱了吧。

我一直认同我早年关注的一位太太的话,同人创作不欠任何人的,你觉得我写的好,给我点个赞我也不挣你一分钱,觉得我写的不好大可以自此之后你就不看,觉得不好吃又生气你就自己写篇好的,跟我这嗟磨我算个屁的本事,就你会说话,就你三观正?

爱吃就吃不吃就算了我以为这是粮区最普通默认的事,怎么还能有——我觉得我可以,吃了又觉得不行,那就是你写的问题。怎么着我该你的,写东西得合你口味,我不盈利不赚钱为爱发电还遭你挤兑,凭什么?就凭你说你爱了,你就说我这不是,我这不叫,我这才不能是爱。所以你那爱就是在我熬夜码出的几千大字文章下面来句不行,我怎么觉得还不抵我熬夜码字付出的心血多些呢?

爱倒怪廉价的。

我觉得,我笔下的帝旭和方诸他们不渣也不贱,他们不过是在痛苦当中自我消磨的人,你不觉得,你看不出来,那可能是我写的不够好,你非说帝旭的行径凶狠,是渣的,我勉强接受,但方诸是贱我绝是不认的。

我倒觉得这样的人,你贱不贱呢?










堕胎事后,方诸在紫宸宫中养了两个月。帝旭倒也没在这期间再去找他麻烦,没去找麻烦或许也只是手段用尽了,短时间也再想不出什么发难的法子了。

这宫中难得安生些许时日——帝旭没发疯作出什么大事,便是宫里难得的安生了。

宫中嫔妃们兢兢战战,却又暗自庆幸。对于方诸遭遇她们有耳闻却也生不出幸灾乐祸的心思。

帝旭能为贤德皇后将昭容杖毙,可见皇后是他不得他人触碰的逆鳞,可他又能亲手给贤德皇后灌下堕胎汤,若说他不是疯子,谁又肯信?

一入宫门深似海,且小心熬着吧,能活着便是幸事了。

帝旭倒也在这难得的平静里寻了一丝安宁,可能是情绪刚肆意宣泄过了,脑中奔涌的暴虐也就餍足平息一段时间。叫他喘口气,也叫他身旁的人都喘口气。

那日是天享三年九月初三,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帝旭晚膳过后便在金城宫看近日奏上来的折子。这事多数时候都是方诸在做的,不过近两月他在紫宸养病,差事就落回帝旭自己头上了。索性他近两月心情尚可,便在高兴时看上两眼。愿意处理的事宜当场就落个结果。觉得无趣又无意义的就扔到一旁过后再说。

谁叫他现在是个昏君呢?

反正大徴根基深厚,即便无人管理,它按照这些年行进的框架与规则,也能再好好活个十数年,他又何必劳碌自己。

连看了几个汇报些琐碎小事的奏章,帝旭正觉无趣,拍了桌子打算还是去愈安宫找缇兰更快活些,尚未起身,穆德庆却匆匆忙忙慌慌张张的进来了。

“陛下”

穆德庆跪倒在地,事件未说,额头冷汗珠子却已经冒了出来。

“慌里慌张。”

帝旭先斥了他一句,随后才道

“是什么事?”

穆德庆两手拱缩着,在胸前微微颤抖。这老太监,每次吓得厉害了都这样,许是曾经留下的什么毛病。

“回陛下,是…是紫宸宫出事了”

“紫宸宫?”

帝旭眉毛微挑,立时想到了方诸。那人自入宫后事事逆来顺受,即便被宫嫔欺负到头上也不会动用皇后的权柄,紫宸宫又能出什么事?难道是上次那药物效用太烈,当真养不好,要要他的命去吗?

想到这,帝旭眉眼间骤然染上一抹戾气。说来怪哉,明明日日折磨方诸的人是他,可若方诸真要死了,绝不肯放手的仍是他。

“是方诸出了什么事?太医署难道都是死人吗?!”

穆德庆眼见帝王已经动怒,更是战战兢兢。

“太医署,太医署就在,是皇后娘娘,他…他自行了幽闭!”

说着穆德庆的头已经叩在了地上。

帝旭怔然。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穆德庆这话是什么意思。幽闭他是知道的,但一般都是那花街柳巷中要做一辈子糟践营生的女子,才会去做的事。生生捶打小腹,将那可能怀上顾客后代的温房硬生捶打出来,便永远也不用再担忧怀孕之事了。

可幽闭这事向来见不得光,且想想便知那行径对人的身体会有多大伤害。将腹中器官生生捶脱出体外,十个人做这事又有几个能活下来?即便活下来了,后半生也是体弱颓孱,个中滋味旁人决计是不知的。

所以他一时不明白,为何方诸能与幽闭二字关联到一起。

可他心中却有些恍惚,匆匆忙便奔紫宸宫去了。

紫宸宫空旷,历代皇后擢封之时便会有无边赏赐,金银珠宝异域奇株绫罗绸缎玉石佩珞,总之应有尽有,是得衬得上大徴皇后的尊崇的。可方诸封后之时本就遭人诟病,加上这事也不过是帝旭拿来研辱他的由头,于是他的赏赐实在稀薄。后续管理暗卫营又操劳国政,手中值钱的玩意儿也都又被他贴补回国库去了,此时着实是有些冷清。

帝旭到紫宸宫的时候,太医署有三名太医都在宫外侯着,见到帝旭时像见了救星,可惜这救星也是煞星,一时想求助又害怕的神情着实奇异了些。

帝旭没管那跪了一地的太医,挥手进了紫宸宫。

紫宸殿内没点许多灯盏,唯有殿中靠墙放了佛龛,佛龛上燃着烛火。

帝旭进殿后一眼便看见了。像是他让方诸思过抄经那半年叫他抄坏了脑子,竟真将这佛当作依托了。

可笑。

帝旭想着便心中不虞,甩袖进了内殿。

一入内殿,他鼻腔便被浓郁的血腥气包裹,殿内入目是斑驳的红,一时让他恍然以为自己是回到了五年前的通平城,三年前的红药原,又或是两年前封后的祭典。

一时,他竟惊的站在了原地。

经穆德庆提醒,才往前去。撩开幕帘行至榻边,紫宸宫的榻纱原本是霜白的,素净淡雅,方诸喜欢。可如今那榻纱下摆处有无数斑驳的血印。有溅落的,有模糊的掌印,不知掺由多少苦痛。

帝旭探出手,撩起了那染血的榻纱。

血纱飘动,露出其后脸色青白的方诸,他脸色难看至极,与死人无异。

那一瞬间帝旭脑中一阵轰鸣,他不知自己因何头痛欲裂,又因何怒不可遏,只像个疯子一般的喊

“太医!!太医呢!!都死了吗!!”

殿外的太医连滚带爬的进了殿,却又在殿内跪了一地。

帝旭叫他们这番行径气的两眼发花,一脚踹倒了最当前的太医,声嘶力竭的喊

“你们是死了吗!!救人,要朕教你们救人吗?!!”

太医们战战兢兢伏倒在地,一人哆哆嗦嗦的禀告

“皇后娘娘不准臣等近身啊”

帝旭眼中血丝弥漫,他猛的回身,一把扯开榻上的白纱,冲着榻上血染的人颤声嘶吼

“方诸你嫌命长吗!你若不想活朕立时就处死你,免得你在朕面前碍眼!”

榻上像具尸体般的人眼皮抖了抖,微微张眼瞧他,轻声道

“陛下容得吗?”

帝旭粗重的呼吸一窒,随后是更尖锐的愤怒从胸腔涌出。

他容得吗?容得方诸较他先去一步,容得方诸先他一步解脱,他容得吗?

他自是容不得的。

不等帝旭那燎原的怒火迸出,方诸却又道

“这难道不是陛下希望的?自此之后臣便再不可能怀胎,永绝后患。

难道这不是陛下希望的?

还是说陛下怕臣男子之躯尚全,会与他人秽乱留子?若陛下担忧,那臣即刻便也自宫就是。天下人说臣不男不女,自此之后臣便当真不男不女”

方诸说着,在榻上微微撑起身,陷进薄被中的手抽出,那手嶙峋骨瘦,血管清晰,瞧着像个病死鬼的手,可就是这样一只手中握着一把银光咄咄,寒气逼人的匕首。

“不可啊,皇后娘娘不可啊,您刚行幽闭,哪能再受得宫刑啊”“皇后娘娘,不可啊”“不可啊”

太医们劝阻之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帝旭却有些听不清了,他瞠目看着榻上的方诸,那人难得在他面前露了笑意,一如九年前,他率流觞军于乱军之中将他接出天启城时一般无畏。

“你疯了…”

帝旭讷讷说了一句,随后一把抢过方诸手中匕首,将其丢在地上,而后又冲太医们大喝

“他不准你们近身你们便不近了?!皇后若死你们难道能活?!都给朕医!!皇后若是死了,你们全家都要给皇后陪葬,凌迟!!”

地上的太医们一边叩首哀求,一边慌忙的起身为方诸救治,而帝旭则再未看榻上那人,匆忙走了,近乎是落荒而逃。

自那之后方诸又修养了许久,可也是从那之后,他愈发沉静平和了,似乎是他能教人剥夺的一切外物已都叫人剥夺了,便再不在乎任何细枝末节的情绪,就好像他经历够多磨难,就要成正果了。

好像帝旭对他的一切研磨,倒都成了助他修行的踏脚石。

于是帝旭渐渐不再碰方诸,不再见他,叫他戴了面具遮起那张愈发平静无波的脸,甚至再不去紫宸。

他像是战胜不得心中越来越猖獗的梦魇,于是索性逃了,逃的狼狈了,也顾不上什么风度。

方诸却在帝旭的冷落后愈发自由,手中掌管的暗卫营处理的外事也越发多了,到后来反倒他那皇后的名头才像是虚名了。

天享四年十一月间,方诸出行归来带回了一个少年,取名卓英留在了身边。这事帝旭知道后却没什么反应,只是靠在缇兰怀中,淡淡哦了一声。

现如今方诸不来找他,他也不愿去找方诸,相看两厌哪里比得过醉卧温柔乡。

帝后感情冷淡,但让那满朝的文武松了口气,连带那妖人祸国的言论也逐渐浅淡下去,唯有偶尔有争执之时才会被拿出做个话头重提一句,不过那时为的也不真的是弹劾方诸了。

天享六年,西南沿海珠害猖獗,正巧方诸去往西平港一带做事,便顺路去看了看珠害最为猖獗的一片沿海地带。

那小村庄中喊杀惨叫声远远传进方诸耳中,那驳杂的声响让他遥想起曾经他们那八年间乱世征战的时候。那时候的喊杀声可不这样儿戏,每一声都声嘶力竭的,仿佛压上了未来几十年的性命。

哪里像这太平养的,追一个女娃娃,都快追到他车前了。

“师父”

方诸知道他这个徒弟心软,撩开帘子又看了一眼山下

“她若是能来到我车前,便准你出手”

方卓英拱手应下,随后站在车旁,似乎是打算只要那女孩出现,便立刻出手相救了。

方诸看出了他那点小心思,却没再出言。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那女孩一瘸一拐扑倒在他车旁的泥土中,连带她手中圆润溢彩的珍珠一并散落,滚到车旁。

不用方诸吩咐,方卓英已经杀将出去,这些连个普通女孩都追不上的酒囊饭袋,自然不是方卓英的对手。

方诸下了车,捡起那两枚上品的鲛珠,放在眼前看了看。

趴在地上沾了满脸泥土的女孩死死盯着他,似乎想从他下一个动作辨别出他是不是个好人,或者说是不是个能对她好的人。

方诸看了一眼,将那两枚珍珠递回女孩面前。

女孩看了看他,抬手接过了那两枚鲛珠。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看他,眸子亮晶晶的,让方诸不由想起自己从前。少年时候,他的眼瞳也曾这样清澈,能自那乌黑皎白里直透出光来。只可惜,他那双眼中如今早已蒙了太多东西,当年无畏无惧的少年将军,终究只是从前了。

“海市,叶海市。”

女孩脆生生的答道,像初生的莺鹂。

“海市”

方诸念了一句这个名字,随后忽然问她

“你可愿随我回都中?”

女孩看着他,眼神坚毅又倔强

“先生能保住我娘的性命吗?能保住村子不被烧掉吗?”

“你随我去都中,我便能”

“那我愿意!”

方诸将她扶起,又道

“我可让你选,做我的女儿,便除了安逸什么都没有;做我的儿子,便除了安逸,什么都有,你愿做什么?”

那少女回头望了眼自己来时的方向,又回头看他,面上竟冷静下来

“我想做先生的儿子,可先生想要我做先生的儿子还是女儿呢?”

方诸愣了一愣,似是没想到她会反问他,思忖片刻,却是说了句与她不同的答案

“女儿”

“那我便做先生的女儿”

方诸静默片刻,答道

“好”

“自此以后你便不姓叶了,随我姓方,从今往后你就叫方海市”

“是,先生”

方诸揉了揉海市脑袋,她歪扎个垂髫,因奔逃散乱了,可像自灰扑扑的白头鹎窝里捡出的一只小珍珠,明明幼时都是那样灰扑扑的,可小珍珠却顽强坚韧,长大后亦是艳丽玲珑,是叫人不胜欢喜的。

欢喜捡到瑰宝。

方诸带海市回了都中,回了皇宫,叫人安排了海市衣食,而后他去求见帝旭。

海市选择做他的女儿,他就要提前为她步好后路,他答应她会给她安逸,便不能让帝旭碰她,不能让帝旭毁了她。

帝旭当时正在愈安宫,得知他要求见便叫他先回去,他回金城宫的时候会顺路去一趟紫宸。

方诸听了穆德庆的回话,也不再守在愈安宫前,去暗卫营一趟后就回了紫宸。

小海市还在偏殿中洗澡,方诸去瞧了她一眼,看小女孩在浴桶中撩拨起水花,笑的纯粹天真,心也不由柔软了些。他没作声,只悄悄回了正殿,跪在佛龛前念经。

这次的经却不知是为谁念的。

帝旭半个时辰后才回金城宫,经由穆德庆提醒,才想起来方诸求见的事,转道又去了紫宸。

踏入正殿时,那人仍在念经。

帝旭已经记不大清,也不知他是何时养成的这个习惯,日日抄经诵经,他不知他是念得哪门子经。是念给他听,教他仁济,还是真的在度念什么逝者的亡魂。

他不知道,只是看了心烦,听了也心烦。

“何事找朕”

帝旭踏入正殿后都不愿再向内走上半步,不耐的挥了挥袖摆。

方诸行了虚礼,跪在帝旭面前。

“臣妾捡了一个孩子,想将她收作义女,所以想请陛下赐给她一个名分,不必沾染皇族名声,只叫她承我方家就好”

帝旭与他相隔甚远,只能借佛龛前忽明忽暗的烛光看他低眉顺目的模样。

“承你方家?若没有我褚氏皇族,你们方家又算什么东西?”

“陛下说的是,所以臣想请陛下将方家这等不入流的爵位赏给臣的义女”

帝旭却不说话了,他静静看了方诸半晌,直到那人抬头望向他,才嗤笑一声

“你就不怕你养出感情之后,朕再杀了她?”

“天下万民无一不是陛下的子民,若她令陛下不悦,若臣令陛下不悦,杀了便杀了”

方诸眼睫低垂,面色平静,仿佛探讨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蝼蚁,而不是他将要收作义女的一条孩童性命。

明明是他做的,是他逼的,明明该是他想要的,可这又似乎并不是他想得到的结果。

面前的人淡漠的叫人窒息,冷静的叫人窒息。

他给他取诸字却是没取错,这人一法得道,竟是诸事皆通了。

他竟再奈何不得他。

“好!”

帝旭恨声笑道

“无趣”

随后又淡淡吐出一句,作为挽回自己颓势的一词半语。

这话说完,帝旭再无停留,转身离去,临走临走留下一句

“朕便封她一个郡主,不过我倒看你能护她几时”

方诸叩首,朗声道

“谢陛下”

天享六年冬月,贤德皇后收鲛海珠女叶海市为方氏延脉,改叶姓方,承继流觞方氏爵位,成了天享年间大徴第一个郡主,封号斛珠。

评论(17)

热度(367)

  1. 共1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